北京大学医学部2020年毕业典礼的医学职业精神教育价值分析

摘要：文章以北京大学医学部2020年毕业典礼为观察对象，通过分析有关该场典礼的新闻报道和大一年级医学新生观看典礼的感想，讨论时代主题与典礼仪式、发言代表与医德榜样的教育意义，以及对低年级医学生的职业精神启蒙价值，并从中得到启示与思考，以期为后疫情时代医学生的职业精神培育提供一些有益的参考。

　　关键词：典礼仪式；医德榜样；职业精神教育；北京大学

 

一、背景

 

2020年6月29日，北京大学医学部（以下简称“北医”）2020年毕业典礼在线下线上同步举行，毕业生们没有像往年那般穿戴方帽长袍，而是身披医者白褂参加了这场特别的典礼。毕业典礼共分为8项议程，包括校长赠歌、重温宣誓、以及特别设立的抗疫故事讲述等环节。央视新闻客户端全程进行线上直播，多个平台同步转播，引发了社会的广泛关注。^[1]据北医统计，截至2020年7月2日12:30，共有350万人次在线观看了毕业典礼。^[2]

在成千上万的线上观众中，有一个特别的群体——700余名2019级医学预科新生（以下简称“医预新生”）。他们在北京大学医学生预科办公室（以下简称“医预办”）的号召下，怀着对抗疫师长的深深崇敬，带着对师兄师姐的美好祝福，以及对自己未来的无限憧憬，积极观看毕业典礼的线上直播，不少同学还自发写了观后感。^[3］［4]

10个月前，这批医预新生刚刚成为北大人，如今他们在“云端”听到师长前辈讲述抗疫故事，看到学长学姐们重温医学生誓言，将会有何感想，对医学职业精神会有什么新的认识？从这些问题出发，下文以2019级医预新生的毕业典礼观看感想和相关新闻报道为例，分析典礼仪式及医德榜样对低年级医学生职业精神的教育功能。

 

二、 北医毕业典礼对低年级医学生的职业精神教育意义

 

研究选取关于此次毕业典礼的北医官方媒体报道和2019级医预新生的观看感想作为文本数据，分析北医毕业典礼对低年级医学生的职业精神教育价值。北医官方媒体报道包括“北京大学医学部官方公众平台”（微信号：puhsc1912）的微信推送、北京大学医学部新闻网（http://bynews.bjmu.edu.cn）的新闻稿。2019级医预学生们的观看感想主要来自医预办的官方微信公众号——“PKU医预之家”（微信号：ykgl_bjmu）^[5]，一位医预辅导员的个人微信公众号——“张妈妈的小花园”（微信号：zmm-garden）的推送^[6]，共有36名同学发表了观看感想。

（一）典礼仪式的教育意义

典礼仪式从广义上讲是一种超常态行为，在特定的时间、环境、场景中，形成由感性手段表现某种意义的象征体系^[7]。古往今来，典礼仪式已成为展现价值追求的重要载体，在东西方社会中均占据重要的地位，而高校的典礼仪式活动更是承担着思想政治教育、彰显学校理念及弘扬校园文化等教育功能^[8]。北医2020年毕业典礼之所以引起很大反响，与其传达的价值理念和医师职业精神紧密相关。

第一，身着白袍，彰显职业身份。这一次的毕业典礼与往年的不同之一是毕业生们没有穿着学位服，而是全体一律身着白大褂，这是疫情下的北大医学人对毕业典礼的刻意选择。正如北京卫视《我要当医生》所说，“在疫情来袭时，白衣就成了医护的“战袍”。而在这次毕业典礼之后，这一批学生即将披上“战袍”，成为真正的战士。^[9]

这对坐在屏幕前的低年级医学生来说，激起的是无声而又强烈的职业认同，唤起的是职业神圣感和崇高感。

“我刚开始还奇怪来着，毕业典礼怎么不是学位服，后来才明白，这是特殊情况下的特别选择。因为，我们是医学生，因为，抗疫还在继续，学长学姐们今天毕业，明天就要‘执甲’。”（2019级医预同学A）

第二，重温医学生誓言，坚定职业信念。医学生宣誓是北医开学典礼和毕业典礼的特色活动。短短的129字誓言蕴含了丰富的道德理念与职业追求，对提高医学生的思想政治素质和道德水准有极大的帮助意义^[10]。而典礼仪式则以极为庄严的宣誓方式，将誓言震撼人心的教育功能更大化。在毕业典礼这样一个特殊的氛围之中重温誓言，不仅给即将离校的毕业生们上了最后一次医学职业精神教育课，而且带给观看典礼直播的医预新生极大的触动，有同学写道：

“最后徐善东书记带领所有人再次宣誓，真是激动人心，我在屏幕前也跟着宣读医学生誓言，‘健康所系，性命相托’，我不悔选择医学，我庆幸选择了神圣的医学。”（同学B）

除了B同学，还有许多医预新生都特别提到宣誓环节带给自己的感动和震动。宣誓所带来的强烈共情，自然而然地转移到对自身所学专业和未来从事的职业上去，即对医学专业感到自豪，对医生职业感到神圣。这种情绪体验，对于低年级医学生的态度、情感和价值观的教育功能，虽是隐形但却强烈。

第三，呼应时代主题，唤起使命责任感。相较于往年，2020年的北医毕业典礼主题——“今朝北医毕业，明日披甲出征”——有着更加鲜明的使命特征。与昂扬主题交相辉映的是，在整个典礼过程中，“不惧风雨 勇挑重担 绽放青春”这12个红底白字，作为主会场主席台上的巨大背景墙，反复出现在直播镜头中。这三个铿锵的四字短语，既是对典礼主题的内涵阐述，也是对使命担当的承诺宣誓。这个主题与2020年新冠肺炎肆虐全球、白衣战士们挺身而出的时代背景尤其匹配；对身着白袍参加毕业典礼的特殊年份的毕业生们来说，此情此景所激发的责任与担当，成为“我要当医生”的满怀豪情；而这种初心和使命、青春与豪情同样感染了坐在屏幕前收看直播的低年级医学生。例如，几位医预新生写道：

“……患者治愈出院，北大医学的青年用青春的脊梁承担起护家卫国的担当。疫情不息，北大医学人的奋斗不止。”（同学C）

“为此，我们在北医磨砺自己，在这里选择自己的青春与责任。尤其是在新冠疫情爆发的特殊时期，使命不断召唤着我们，初心指引着我们前进的方向。”（同学D）

“2020年，经受了疫情的洗礼，我们更加深刻地感受到构筑健康中国蓝图的征途道阻且长，而医学人任重道远。”（同学E）

从感想的字里行间可以感受到医预新生们作为准医者的时代责任感与使命感，自觉将自己从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转换为参与者。北医2020毕业典礼在社会的重大议题与个人之间建立起一条纽带，使学生们深切感受到自己与家国社会的命运息息相关，从而起到了良好的引导作用，激励医学生在时代的挑战中迎难而上、报效祖国。

第四，校长倾情赠歌，传承北医精神。校长致辞是各大高校毕业典礼中必不可缺的重要环节，而北医毕业典礼却有一项延续多年的动人环节——常务副校长、医学部主任詹启敏院士赠歌毕业生。詹校长不仅在医学研究上造诣高深，而且是常有原创推出的音乐爱好者，在网易云音乐人拥有众多粉丝。他常说，精湛的医学技术和厚重的人文情怀是医学的两只翅膀，因此鼓励同学们在学习之余注重陶冶艺术情操^[11]。

詹校长今年为毕业生演唱的是北京大学“学习回信、不负韶华”青春主题曲——《圆梦新一代》，以MV视频方式，在詹校长致辞后现场播放。现场毕业生的激动兴奋，让收看直播的低年级医学生感同身受。校长献歌所承载的母校对毕业生的厚望与祝福，与校长致辞所传达的北大医学人的信仰与精神——与祖国与人民同呼吸、共命运，不惧风雨，勇挑重担^[12]，成为了不少医预新生对这场毕业典礼最深的印象：

“令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詹校长的讲话和他优美的歌声，他祝福所有的毕业生…成为圆梦新一代。詹校长亲切的声音，令我感觉自己仿佛就在现场。”（同学F）

“作为一名医学生，在观看本次毕业典礼的过程中，多次被感动，更加明白了医学生的责任和使命，正如詹校长演唱的歌曲中提到的那句话‘我们更懂家国情怀、信仰和期待’。”（同学G）

从医预同学的观看感想中可以看出，歌声往往比演讲更能打动人，因为通过歌曲传达的教育理念和校园文化更能深入人心，即使是入学不久的医预同学，也能感受到这份独属于北大医学人的情怀，从而自觉融入母校所秉承的医者仁心与厚道精神。

（二）医德榜样的教育意义

医德榜样是指道德榜样在医疗卫生领域值得和可为同事、同行效法的职业贤者，主要体现为他的执业善行及其人格。^[13]在北医2020毕业典礼上，四位抗疫代表讲述了他们各自的故事，用自身经历阐释了何为职业精神。

 “60后”代表、北京大学医学部常务副主任、北京大学第三临床医学院院长、著名生殖医学专家乔杰院士回忆起带领400余名北大医学人在武汉抗疫前线，奋战66个日夜，最终攻克4个“最”的困难，“圆满完成国家和人民托付的任务，交出了合格的答卷”。

“70后”代表、第一临床医学院田雨医生分享了援鄂经历中的3个小故事，并总结道：“披上白衣，就是承担起重于泰山的生命之托，在团队中要学会信任、分享、承担、奉献，才能进步成长。”

被网友称作“最美女医生” 的第二临床医学院“80后”青年医师马瑞，在返京途中路遇一名男青年突然倒地不醒，虽然正值疫情传播的非常时期，她却毅然决然地摘下口罩，对患者实施口对口的人工呼吸，成功将他从死神手里拉了回来。马瑞医生把这一切称之为医者的本能，“做好本职工作，不忘从医初心、守护人民健康，正是我们北大医学人一直以来的信仰”。

最后一位讲述者，是公共卫生学院的“90后”应届博士毕业生董彦会，在国家需要之时，他毫不犹豫地放下手头工作奔赴抗疫的另一战场——国家疾控中心，进行疫情数据统计和分析工作。他动情地说道：“是什么激励我们这些被称为‘后浪’的人勇往直前？是我们北大医学人最朴实的厚道精神的传承，是前辈们用行动引领后辈肩负起振兴中华的使命！”^[14]

四段不一样的故事，却同样的温暖、振奋人心。北医2020毕业典礼特别设立的抗疫故事讲述环节堪称生动经典，对低年级医学生的职业精神起到了润物细无声的启蒙教育作用，发挥了医德榜样的示范参照功能和激励意义。

第一，医德榜样的示范和参照功能。榜样的关键在于其行为或事迹中所展现的医师职业精神以及医学伦理规范，对医学生的行为起到了示范和参照作用。例如两位2019级医预新生在感想中写道：

“正值抗疫的特殊年份，许多优秀的学长学姐为我们做出了示范，交出一份令自己和社会满意的答卷。”（同学H）

“2020年我们经历最大的风雨就是新冠疫情，但是无论是我们的老学长钟南山院士、乔杰院长，还是刚刚毕业的北医的学长学姐们，他们都是勇挑重担的榜样。只有在这样的拼搏奋斗中度过的青春才会无怨无悔。” （同学J）

医预新生的感想中虽然没有明确提到“职业精神”这一概念，但是都表达了强烈的意愿——成为榜样那样的人。医德榜样的行为使抽象的职业精神概念具体化，起到了良好的示范作用。

第二，医德榜样的激励意义。医学生被医德榜样所展现出来的品质、精神和行为所吸引，这种强烈的崇拜感使得医学生不由自主地向榜样靠拢，从而更加勤奋地学知识习技能，更加自觉地恪守职业精神。正如一名学生的感想所言：

“他们的事迹激励着我们更加努力学习知识、锻炼技能、于危难中挺身而出、实践‘健康所系，性命相托’的誓言。” （同学K）

此外，抗疫故事讲述环节中的榜样都源自生活中身边的人，生动且具有亲和力，为医学生提供了切实可行的努力目标，激起医学生内心的情感共鸣，促进医学生对职业精神的感知和学习。

 

三、启示与思考

 

当前，医师职业精神正在伴随着新医改的推进而步入重构期。校园典礼仪式具有思想政治教育、传承校园精神、坚定理想信念等功能^[15]，不仅对大学毕业生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也对其他年级在校学生具有教育意义。医德榜样具有示范参照功能和激励意义，是构建医学生职业精神的重要力量。通过分析医预新生观看北医毕业典礼直播的感想以及相关报道，可从中得到以下几点启示与思考。

（一） 重视典礼的形式设计，与时代主题相呼应

当前许多高校的典礼仪式存在形式主义的现象，其过程枯燥单一、缺乏新意。^[16]而北大医学部2020毕业典礼以“抗疫”时代背景为主题，特别增设抗疫故事讲述环节，引起学生的强烈共鸣。因此，高校在各大典礼活动中可以设置一些既呼应时代、又与自身专业特色相结合的主题，这样的典礼仪式具有鲜明的院校特点，形式新颖、内容与时俱进，能够激发学生的责任感与使命感，较好地发挥典礼仪式的教育功能。

（二） 与主流媒体合作，扩大典礼受众

受到疫情的影响，北医和大多数高校一样，采取线上线下同步举行毕业典礼的方式。但恰恰是因为这种特殊的形式使得更多的人——包括低年级医学生和许多社会人士——有机会观看这场毕业季的盛典，感受到了百年北医胸怀天下的济世情怀。尤其是对于低年级医学生们来说，这场毕业典礼成为其职业精神启蒙教育的重要一课。这种与主流媒体合作直播的模式以后或将成为常态，扩大典礼仪式的受众，增加典礼仪式教育功能的普适性。

（三）合理设置时间，纳入教育计划

据医预辅导员估计，此次超过90%的医预新生都收看了北医2020毕业典礼。之所以有如此之高的“收视率”，一是由于恰逢疫情居家期间，且期末考试已全部完成，所以有足够的时间；二是由于医预辅导员以素质教育学时学分作为奖励，吸引了许多医预学生观看典礼。而正值考试季的其他年级医学生则错过了典礼直播。为此，建议相关教学教务部门，今后最好能将非毕业年级的课程和考试日程与校历上的典礼时刻错开。另外，提升对典礼教育功能的认识，将其纳入教育计划，乃至专门设立毕业典礼日，专门留出时间以吸引在校生；加大宣传力度，为家长和广大校友的线下线上收看提供便利。

（四）重视典礼发言代表的榜样功能

长期以来，舆论宣传树立的榜样形象，常有几个固化的标签，例如牺牲精神、无私奉献、舍己为人，等等^[17]，这些形象特征虽然传递了崇高的价值理念，但也使学生对学习榜样行为无形中产生敬畏乃至畏惧。北医毕业典礼中选取的榜样来源于身边的老师、前辈、学长和学姐，其形象平易近人，并未像传统榜样那般悲壮，不仅激发了初入医学领域的医学新生的崇拜感，而且使其愿意学习、效仿，从而增强了医德榜样教育的可实践性。此外，榜样形象的多样化也使学生的努力方向得以多元化，例如乔杰院士代表着执甲出征抗疫前线的国家脊梁，而马瑞医生则代表着平凡岁月中那份属于医者的勇敢与坚定。乔杰院士给人以崇高感，马瑞医生更加生活化，但都同样令人心生敬仰。再比如，“70后”的田雨医生是医疗一线的中流砥柱，“90后”的董彦会学长则是医学界的新生力量。因此，榜样不必千人一面，只要愿意为之努力，任何人都可能成为站在台上的榜样。所以医学院校在选取医德榜样时，可邀请不同类型的榜样，既可以是医术精湛的医学名家，也可以是身边的师长前辈，以提高医德榜样的吸引力，促进医学生职业精神教育目标的实现。

 

 

作者简介：仲彧欣　中国地质大学（北京）2017级英语专业本科生

　　　　　臧　悦　北京大学教育学院2020级硕士研究生 

　　　　　刘定超　北京大学医学部2017级临床医学本科生

　　　　　张莉娟　北京大学医学部学工部干部    副研究员

 

致谢：感谢雷小康、韩乐、王世杰、胡康等同学参与讨论，并对论文修改提出建议。

 

 

参考文献：

[1][12][14]北京大学医学部.今朝北医毕业，明日披甲出征——北大医学举办2020年毕业主题活动[EB/OL].(2020-06-29)[ 2020-07-02]. https://mp.weixin.qq.com/s/ShFMKRadCB5vsMidfhxdXg.

[2]北京大学医学部.今毕业·即出征|重磅发布 北大医学2020毕业视频 愿你一袭白衣 一生精彩[EB/OL].(2020-06-29)[2020-07-02]. https://mp.weixin.qq.com/s/3CbC1DqVa--jiP9PKnD6YA.

[3]北京大学医学部. “送祝福·明方向·守初心·勇实践”——医学新生在观看毕业典礼中接受思政教育[EB/OL].(2020-07-01)[2020-07-02]. http://bynews.bjmu.edu.cn/zhxw/2020/7bd4363b7e51499fbc84be8c2ebaf297.htm.

[4][6]张妈妈的小花园.【落幕序章-07】结业之礼，出征之日——6班医预同学观看毕业典礼直播有感[EB/OL].(2020-06-30)[2020-07-02]. https://mp.weixin.qq.com/s/ovsxLf50SytJy8gHWd_XdA.

[5]PKU医预之家.见贤思齐，医路前行——19级医学预科同学观看北京大学医学部毕业典礼有感[EB/OL].(2020-06-30)[2020-07-02].https://mp.weixin.qq.com/s/bFlmSahfQrzwpRQjzW27bw.

[7]薛艺兵.对仪式现象的人类学解释(下)[J].广西民族研究,2003(03):39-48.

[8][16]张彦,吕晨飞,杨俊峰.高校典礼活动的教育内涵与文化意蕴探析——以北京大学三大传统典礼改革为例[J].思想教育研究,2009(02):52-56. 

[9]我要当医生. 【节目预告】不惧风雨 勇挑重担 绽放青春[EB/OL].(2020-07-11)[2020-07-13].https://mp.weixin.qq.com/s/8aMGe-x1I6oMh-H2-nqrhg.

[10]王海平.《医学生誓言》与医德教育[J].医学与社会,2007(07):62-63.

[11]中国青年网.詹启敏院士在2020毕业音乐会寄语千万学子：精湛医术和人文情怀是医学的两只翅膀[EB/OL].(2020-07-09)[2020-07-13].https://www.sohu.com/a/406677440_119038?_f=index_pagefocus_7&_trans_=000019_hao123_pc.

[13]孙福川,任守双,任华玉.医德榜样激励机制新论[J].医学与哲学,2016,37(3):14-19.

[15]刘艳华.浅析毕业典礼对大学生的教育意义[J].中国大学生就业,2009(6):50-51.

[17]杨俐玲.论榜样教育法在医学生医德教育中的运用[J].长沙大学学报,2011,25(5):110-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