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第3期

过往期刊

  • 2022年第2期
  • 2022年第1期
  • 2021年第4期
  • 2021年第3期

编委会

封面题字: 杨 辛
主办单位:北京大学
顾 问:王义遒 林钧敬 张 彦
编委会主任:陈宝剑
副主任:陈占安   徐善东    王逸鸣

              户国栋 
委 员(以姓氏笔画为序):
王天兵    王艳超    冯支越 匡国鑫     
孙 华       关海庭    陈建龙 刘    卉    

刘海骅    宇文利    吴艳红    李   杨  

陈征微    金顶兵 查 晶 祖嘉合   

夏学銮    蒋广学 霍晓丹 魏中鹏
刘书林(《思想理论教育导刊》常务副主编)
杨守建(《中国青年研究》副主编)
彭庆红(《思想教育研究》常务副主编)
谢成宇(《学校党建与思想教育》社长)

屈晓婷(《北京教育(德育)》副主编)
夏晓虹(《高校辅导员》常务副主编)
周文辉(《学位与研究生教育》社长)
李艺英(《北京教育(高教)》社长)
郑 端(《思想理论教育导刊》编辑部主任)
陈九如(《高校辅导员学刊》副主编)
毛殊凡(《中国高校社会科学》总编室主任)
主 编:王艳超
编 辑:许    凝   马丽晨   朱俊炜
               王   剑   吕    媛  李婷婷      
               李   涛  侯欣迪   杨晓征

               宋   鑫   张会峰   陈秋媛 

              马    博  陈珺茗  陈   卓              
审    校:青年理论办公室   

             

国外医学预科及北京大学元培模式 对北京大学医学部医学预科的启示

作者:佟 巍 陈佳慧 发布日期:2017-01-11

摘要:医学预科在医学生培养的初级阶段具有重要的作用。文章对国外著名医学院校关于医学预科录取、年限、课程的设置及医学教育特点进行了分析,比较不同医学院校在医预教育中的特点。总结归纳了国外一些知名的医预课程设置及通识教育的模式,并简要探讨了北京大学元培学院的教育模式,通过分析比较得到对于北京大学医学预科教育的启示。

关键词:医学预科;元培模式;北京大学医学部;课程设置

 

随着我国综合国力的迅速提升以及生活条件的极大改善,医学教育的改革也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当下社会大力提倡的通识教育,目的是让大学生不再拘泥于自己精深的专业,成为“全面发展的人”。作为医学教育的基础,医学预科教育显得尤为重要。医学预科的课程设置问题自1910年著名的弗莱克斯纳报告以来就在国内外备受关注,并经历了长期的讨论,其中近代国内医学预科教育主要是以燕京大学医学预科为典范

一、国外医预课程设置及发展趋势

(一)北美医预

北美的医学教育及医学预科教育的研究最为广泛。在美国医学院校的认证标准《医学院校的结构和功能》中明确规定“通常,4年的本科教育对于准备好医学教育的学习是必须的”。现在普遍将此标准中所规定的4年本科教育即称为“医学预科教育”。正是这种严格的医学预科的要求,保证了美国医学院校生源的优质性。但过长的预科时间以及精英式的培养可能造成社会医学人才短缺以及就医过于困难与昂贵的后果。故近年来,美国越来越多的医学院校开始试行加速医学教育项目(Accelerated Program),将原[i]4年的本科教育缩短为3年。目前在美国共有45所医学院校试行此项目

虽说现在美国部分医学院校在试行加速医学教育项目,但可以说目前医学教育在美国称得上是真正的精英教育,这种教育模式和其优越的办学条件使美国医学院校拥有高素质的生源,不同学科专业的本科学习也为医学生积累了深厚的人文素质,为培养医学精英人才提供了前提,这也是美国医学居于世界领先地位的原因之一

(二)澳洲医预

澳大利亚的医学教育质量在全世界都是得到公认的。其对医学生的录取有两种方式:一是直接从高中毕业生中录取(对成绩要求很高);二是在完成任何专业的本科学习后再完成4年的医学教育。因此澳大利亚也能够说在大学医科中基本上集中了最优秀的人才,保证了生源的优质性。相较于美国医学生的录取方式以及医预的教育,澳大利亚提供了另一个可行的方法,虽然这种录取方法只适合于极少数特别优秀的人。

(三)欧洲医预

欧洲医学教育以在欧洲地位较为重要、以其医学教育在全球的认可度较高的英德两国为代表。

英国的高等医学教育特点是规模小,自主权较大。近年来英国医学院校录取新生主要是从高中毕业生中择优录取。牛津大学医学院将医学生培养分为前三年的临床前阶段和后三年的临床阶段。除牛津大学为6年制外,各医学院校均为5年制。部分4年制医学院也从大学本科生中招生。医学生被要求必须在中学最后一学期学习两门理科课程(一门化学)和一门非理科课程,这也与弗莱克斯报告中所要求的医学基础课程(物理化学)相合。医学生进入学校的第一年除了必修的医学类的核心课程外,还必须从其他院系如人文、社科、理工等选修23门课程。主要目的是培养医学生宽泛的知识面,为二级学科专业方向培养兴趣。剑桥大学的医学生在大学前两年会接受通识课,和各自的并行课程。

德国的医学教育主要分为3个阶段,即医学前教育阶段、医学教育阶段和实习阶段。医学前教育与医学预科类似,要求学生在四学期即两年内完成物理、化学、生物、心理、社会、组织、胚胎、解剖、生理、生化十门课程和一门自选课程的学习,以及3个月的护理实习与一天的病史访问实习和急救课学习。对于国外去德国的医学留学生,要求进行一年的预科学习,其中有医学类预科,除学习德语外还需学习生物、化学、英语、数学、计算机。值得注意的是,德国的医学预科相较于其他发达国家,其对于学生的自主选择的课程较少。

(四)亚洲医预

亚洲医学预科教育及课程设置笔者选取日本和韩国两个发达国家作为研究对象。

日本的医学生主要是从高中毕业生中招收。学制为六年。虽说从高中毕业生中招生这一点和美、欧等发达国家相差甚大,但其在大学期间前2年设置了医学预备课程,在名为“教养学部”的校区进行学习。而且在这期间学生没有任何医学专业课程需要学习。在为期两年的医学预备课程之中,知识面的广泛接触并不是这一阶段的唯一目的,因为日本除了关注学生的兴趣之外,更注重学生的创新思维能力的培养⑧⑨

韩国医学教育与日本的差别主要是在预科教育的第二年就开始让学生接触一些医学相关的课程,如解剖学等。

二、北京大学元培模式

元培学院是北京大学本科教育改革的实验基地。学生可以在学校教育资源允许的情况下,自由选择全校任意课程,并在一段时间后再依照兴趣和能力自由选择专业方向。鉴于其课程设置与医学预科教育的相似之处,在这里我们将元培学院的课程设置方式也做一个总结研究

元培学院设有信息与工程学、社会科学、人文学和理学四个方向,并且这四个方向下还有不同的专业划分,自由度高且灵活。这四个方向是根据北京大学专业院系划分的标准而定的,而且元培学院还有自己的特色学科––––交叉学科。在交叉学科中已经开始招生的专业有“古生物学”“政治学、经济学和哲学”“外国语言和历史”以及在2014开设的“整合科学”。

在通识教育的方面,元培学院重视专业课并且加强学生对英语、政治课等公共必修课的建设,每学期都有一门“元培平台通识课”,采取“大班授课,小班讨论”的方式。学习年限也具有较大的弹性。元培学院的学生可以选择提前一年或者推迟两年毕业,这对进行交叉学科学习的学生和自主性学习提供了空间。

三、北京大学医学部医学预科现状

北京大学医学部自2000年与北京大学合校后,医学预科教育招生采取的模式为直接从高中毕业生中录取。但是在医预阶段的教育模式不同,更相似于北美模式,即医学预科阶段在综合性大学进行全面培养,在北大经过两年(合并早期)、一年(目前)的医预培养,返回医学部进行专业培养。

北京大学医学部在医学预科阶段,遵循“以学生为本”的原则,注重通识教育和素质教育,强化自主选择性的学习模式,鼓励所有学生涉足北京大学通选课不同的知识领域目标是通过选择性的学习使医学生掌握较为广博的自然科学、人文和社会科学知识,树立系统的科学自然观,具备抽象思维、逻辑推理、创造性思维的能力。

在课程设置上,目前涉及必修课有:英语、体育、政治、计算机、数学、物理、化学、生物。在选修课部分,只是倡导跨学科、多领域、自主选择,并没有进一步明确的指导。而且,必修课程学分较多,留有的自主学习时间并不是十分充分。如何更好地在有限的时间内,帮助学生自主完成通识教育以及素质培养,是医学部追求的更高的目标。

四、比较分析与启示

分析上述国外(模式)发达国家的医学教育中医学预科的设置,我们可以比较容易地发现,多数发达国家都设置或者要求了较长时间(2年及以上)的医学预科教育阶段。美国从本科毕业生中招收医学生的模式被部分国家(如澳大利亚)借鉴,以及部分国家医预设置也在向美国模式靠拢。但实际上仍有大部分的国家选择从高中毕业生中直接录取医学生。一方面是基于培养年制的考虑,另一方面是在医学本科期间设置医预阶段也能在较大程度上弥补高中毕业生心理以及知识面方面的不足

北京大学元培模式给予学生更大的自主性。学生在本科前期有着极大的自由度来选择自己感兴趣的学科课程及其培养方案,在本科后期确定方向与专业之后便进入该专业所在学院接受更深入的教育。

而医学预科的目的,也是在于让医学生在前期能够找到自己感兴趣的方向,为之后更细致的专业划分打下基础、提供参考。

国外大部分发达国家医学预科课程设置较为成熟,为培养优秀的医学人才提供了较为科学的保证。与国外相比较,目前国内,多数医学院校均是通过高考直接招生,但各医学院均设置了长短不一的医学预科教育课程。北京大学医学部医学预科的目的是打造一个兴趣与专业相结合的平台,让医学生在接受正式的专业医学教育之前掌握一定的自己感兴趣且广泛的人文知识,为医学生涯打下坚实的人文基础,并为之后的专业选择提供参考。但是如何建立一个比较适合医学专业人才培养的预科教育模式,也成为了一个值得探讨的关键问题。

第一,国内医科院校,对医预阶段管理的理念、教育地位和作用的理解不尽相同。对于医学部医预的管理需要高层管理者给予更多的思考和明确的定位。

第二,为了有利于培养更多优秀的医学人才,有必要提出预科教育的要求和标准。比如设置医预阶段的考核标准,以形成医预阶段教学质量监控体系,通过医预阶段的考核后方可进入后期专业学习,这样也有利于理顺通识教育与专业教育的关系,能够凸显通识教育的优势,

第三,在医预课程设置方面,可以借鉴元培模式,在医预阶段保护学生学习的积极性、主动性,以有利于未来社会人的整体培养,这是医预教育需要关注的主要问题。




刘芳:“燕京大学:近代中国医学预科教育的典范”[J],《南京医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年第2期,第151154页。

张勤、李立明:“国外医学教育课程设置及改革趋势的比较”[J],《基础医学与临床》,2015年第9期,第12811284页。

康进、黄雨蒙、王钊、彭红:“国外医学前期教育模式的比较”[J],《中国高等医学教育》,2013年第9期,第34页。

姜磊、徐沪济:“中国与澳大利亚医学教育体系差别”[J],《中外医疗》,2013年第7期,第132133

丁晶、周志尊、杨艳芳:“英国高等医学教育的特点剖析”[J],《中国高等医学教育》,2011年第3期,第9396页。

NikendeiC等著:“德国医学教育”[J],汪青编译,《复旦教育论坛》,2010年第1期。

张鹏霞、吕少春、宋汉君:“日本医学教育课程设置与启示”[J],《中华医学教育杂志》,2014年第4期,第635637页。

张吉翔、董卫国、朱俊勇、杨子荣:“中日本科医学教育的比较”[J],《中国高等医学教育》,2013年第7期,第12页。

足立智孝:“日本医学人文教育”[J],《医学与哲学》,2009年第2期,第6062页。

刘军:《中国近代大学预科发展研究》[D],华东师范大学2012年博士学位论文,第106151页。

张志尧、刘艳霞:“中外医学预科教育的比较与分析”[J],《中国高等医学教育》,2010年第5期,第1415页。